【J禁/V主】沙渗(8-10)

大片角色死亡注意,世界末日梗

出道日快乐!!恭喜20周年!!!虽然是发了这种东西ORZ能够喜欢上V也是很神奇的事情,还挣扎了很久要不要摔坑...然而周围的人都说放弃挣扎吧很明显你已经掉下去了........ORZ今后也会努力进贡的!争取哪一天能去看控QwQ今后6人和饭们也请健健康康幸幸福福平平安安学业工作都顺利!

小小更新一下为了转移某人的注意力...要不要来猜猜最后会留下哪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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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冈田在帐篷外留下了两个星期的单人份食物。没有人阻止他。

车子在阳光照亮世界的时候启动,后镜里尘土飞扬,黄沙迷了被留下的那盏孤独帐篷。

他们只能一路向西。

 

 

井之原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他变得疲倦,经常一副想睡的样子,然而他总是尽力打起精神,不让自己陷入越来越沉的梦境。

孤零零地坐在晃晃悠悠的车子后排,细目青年沉寂了半天,突然找了事情给自己做。他手指颤抖地捏着一支铅笔,在车窗上粘上一张纸歪歪扭扭地画画。他说长途旅行真的超无聊的!他说我想记录下大家的样子啊!坂本和长野会轻笑,偶尔调侃两句你画成那样谁知道什么是什么。坐在中间位置的冈田总是说不出话地扭向一边望窗外后退的沙,长濑隔着手套捏他的手,转身抽出吉他兴致高昂地突然喊小井我们来作歌吧!

他们作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歌词,然后长濑即兴弹奏起某个曲调,井之原随之演唱。他们还给每个曲子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什么“高速公路”。什么“下吧”。什么“鼻孔”。还有一首叫“长野博之歌”。

“长野~博~就是我~很多的博写在一起,就变成博多~接生的人也叫做博~”

内容里的男人不介意地在前座笑个不停,大笑着的长濑拍得座椅一震一震。在两人胡闹中似乎终于放松了心情,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的冈田突然把记事本上的一张纸撕下递过到后排。

“小井,这个。”

细目青年疑惑地接过纸张,叨念着“冈田你这不会是情书吧。我怕我会打不过长濑诶”的玩笑话,眯着眼睛先把上面的内容看了一遍。接着他突然笑起来。

“好好好!”井之原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一副偶像兼职主持人准备开唱的样子。冈田和长濑被他的样子逗得不行,长野也坐近了一起笑眯眯地看着他,“大家都到齐了?很好。那么,请各位听我接下来要表演的这首歌,作词,冈田准一,吉他手,长濑智也,演唱,我!井之原快彦!那么,请听,‘沙漠’。”

 

沙~漠~沙~漠~沙漠里面没,有,水!沙~漠~沙~漠~用业界用语来说就是漠,沙!沙~漠~沙~漠~到了紧要关头就吃仙,人,掌!沙~漠~沙~漠~只要坐在骆驼的驼峰与驼峰之间就不会晃!蝎~子~蝎~子~最自傲自己的尾巴有毒!

唱完了!

 

胡来的即兴作歌在井之原吐出的第一口血后停止。长濑几乎是看着身边黑发青年的脸由震惊一点点转化绝望。不过谁不是呢。

这个活力充沛的青年看起来一直很好,除了偶尔的嗜睡,正常的完全不像一个感染者。他们可能每个人都有在内心忍不住偷偷期待过是不是搞错了,其实井之原并没有被传染。说不定他的体内还有什么对病毒免疫的细胞,甚至还能够提取出来制作疫苗。然而那口鲜红的血液却打碎了他们仅存的微小希望。

长野突然要求跟坂本交换位置。最年上让出驾驶座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坐上去,握上方向盘的手指紧紧收拢。他忍不住猜想那手套底下的关节是不是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们这几个人里认识井之原最久的就是长野。坂本记得自己还在当时周末惯例和长野通的电话中,因为对方突然提及的“快酱”而吃醋。那时幼稚的自己好像有想什么啊那个什么快酱,叫的那么亲密的样子。而在他好不容易能够得到父母许可跑到隔壁镇兴高采烈地准备见自己的幼驯染时,却发现对方还带上了个拖油瓶。回家后他气了整整一个星期,即使完全不知道原因为何,却又在下个周末的电话中听到对方软绵绵地喊着自己昌行时心情愉快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他斜躺在离冈田和长濑位置不远的双人座上,休息放松长时间窝在驾驶位上僵硬的腰背。他可能那个时候就喜欢上长野了吧,虽然有些羞于承认。或者也可能是小孩子的独占欲。

除去那些傻兮兮的年轻感情外,“快酱”,之后他知道全名是叫井之原快彦,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家伙。在那个眼睛细小的男孩加入他和长野的中学后,很快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包括出了名看起来可怕很难接近的坂本。因为他总是乐呵呵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也有激进的一面,但懂得说话又总有有趣的想法,所有人都乐得和他相处。是被大家所喜爱的小井。

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要被带走了。明明内心不知道祈祷过多少次。

他们的刚和健都被从他们身边剥离了,现在则轮到了井之原。

坂本爬起来朝车子的尾部望过去。之前才结束了一轮夹杂着血液的剧烈咳嗽,细目青年此刻疲倦地斜倚在车窗上,似乎终于抵抗不能地陷入了沉睡。蒙着一层薄薄黄沙的玻璃上贴着一角脱落的纸张,浅浅阻隔了黄昏绚丽的橘色光,柔和地洒在他合起的眼帘上。

身上那件条纹衬衣上绽放的红仿佛正嚣张地蔑笑着他们曾经如此不自量力的愚蠢期待。

 

 

9.

他突然说他在漫漫黄沙中看到了一株双生花。

忽略井之原不似以往精神的虚弱语调,冈田冷静地怀疑说那是小井的错觉而已吧。然而细目青年很确定地说绝对不是,他确实看到了。

就像刚和健一样。他微微笑着,毫无血色的脸上一片安逸和怀念,眼神一直盯着窗外遥远的某处。要是他们也能见到就好了。

 

 

10.

停留下来的一个夜晚,坂本炖着一锅灌装肉汤,装着漫不经心地和隔壁削着土豆的长野提到那个细目青年的情况。

“他可能不行了。”

他直白地不做任何修饰,甚至有些残忍地说了出口。毕竟所有人都能看得到井之原日渐趋下的状况。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僵了一下,然后削皮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知道的。”

不远处,围在他们第二顶也是最后一顶的帐篷边,长濑正弹着他的宝贝吉他,而冈田也在配合地唱着细目青年之前写下的那些奇怪歌词。他们看不见里面的捂着心口咳血的井之原,但他们知道他肯定会在听。

他们尽量不提及被留下的两人,也不提及井之原倒数的时间。能多一天平静就是一天。

 

两天后他们再次停了下来,因为小巴的引擎过热,若再勉强下去恐怕会支撑不了多久。坂本围着小巴苦恼地打转,冈田帮他一起检查有没其他需要修补的地方,长濑则在车上的行李堆里搜着有没一本能和汽车修理内容挨边的书,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冈田格外宝贝的那些晦涩小说外大概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书本。

立在离巴士不是太远地方的帐篷突然由内被拉开了开口,井之原从中冒出一个头。

他的鼻子正流着血。刚准备开一罐罐头的长野掉了手中的开罐器。

“长野君。”他勉强地微笑,还抬手向愣在那边的男人招了招,手心手背都是鲜艳的红,“你能来一下吗?我有个请求。”

小巴那边的坂本假装没有听见,趴在沙地上检查车底,刚从车上下来看见了这些的长濑第一时间望向车头的冈田。黑发青年低低地垂着头站在那里,好像化作了一尊雕塑。然后有颗小小的什么东西从他过长的刘海间掉了下来,瞬间消失在被风带起的黄沙中。

长野一声不吭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了帐篷里。

 

 

井之原的要求只有一个而已。

“因为我怕疼啊。”他歪在一个角落半撑着身子仰望对面半跪着的男人,帐篷被他压成一个奇妙的形状,“所以拜托你了。”

长野迷茫地看着他刚刚包着一块干净布料扔过来的枪支,好像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神情。他扯起嘴角,微微嘟起下唇,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的语气。

他问,“什么?”

细目青年却完全不让给他一个继续装傻的机会。

“请在我感到疼痛之前,杀掉我吧。”

较年长的男人又盯了他几秒,终于还是拾起了那块冰冷的武器。卸下弹夹,查看还有五颗子弹。检查枪口内部,没有堵塞。装回弹夹。随着一声清脆的微弱声响,安全栓卸下了。

“快酱。”长野举枪对着角落那头的青年,一向稳定的手臂微微颤抖,“快酱。”

他已经好久没那么喊过井之原了。印象中那个总是开朗笑着,缠着他“长野君——长野君——”喊的小小少年和面前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仰视着他的青年重叠到了一起。天啊他在做什么。他正拿着枪指着他曾经最亲密的朋友。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那次两人无聊跑去海边,在沙滩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女孩都害羞地不敢上前搭讪。他记得那天的天空有点发灰,映照着即使淡薄阳光底下的大海也并不是那么美,但是脚下的白沙是那么柔软又温暖,他们还如此自由自在。

“求求你了,别逼我。”

那个时候病毒还没有爆发。他们才那么点岁数。然而现在想起却好像是几个世纪前的事情,他几乎忘记了那些青涩的感情,因为一点小事而烦恼的幼稚;他几乎忘记开怀大笑的痛快。他们为了生存每天费尽心思,他们尽量躲着病毒的感染却还是无法避免。而现在他还要亲手解决井之原。

他舍不得啊。他怎么舍得。

坂本总说他是个坚强的人,从来不喊苦不喊累。那是因为他有大家,只要看到大家开心他就会开心。但是他们早早地失去了三宅和森田,而现在他们将要失去井之原。

温柔的,乐观的,有趣的,偶尔阴暗却很快能振作起来的快酱。

坂本之于长野是同任何人之于他都不一样的。坂本总在他的左右,是他的世界,习惯到从不需要提及,又时时刻刻意识到它的存在。如果有一天长野消失了,他也希望他的世界依旧存在。而井之原,井之原是光,带他看清新的事物,让他辨认出那么多种有趣的颜色和形状,总是心怀温暖和希望。

 

然而强忍着刚刚开始发作的疼痛的青年从地上努力抬头望向他,即使眼眶里源源不断涌出鲜红的液体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掩藏不住满眼的依赖。

“可是长野君,我相信你啊。”

他终于忍不住了。

手指用力,火药被点燃爆出的鸣响在他耳边轰鸣,震得耳膜生疼,一直连到大脑里的每根神经,痛得他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光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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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J禁 V6 坂长 长准 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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